白里透红,灰色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些晶莹的白色。 只是不等细看,就化作水珠凝结在了睫毛的末端,像是郊外清晨挂着串串露珠的纤长草叶。 黎宵的肩上披着厚厚的毛皮大氅,边进屋边脱下来,往软榻的方向一丢,寒意兜头罩下来,冻得我止不住地一哆嗦。 “真是的,外头都冻死了,屋里也不知道多燃些炭火。” 我好不容易从厚厚的毛料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