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门熟路走到屋前,门敞着,她手里抱着一桶水,正往那欹器上悬着的小瓮里注水。地上湿漉漉一滩水渍,看样子已经折腾了很久。 他走上前,二话不说将那桶水劈手夺过,放在一旁,“你昨夜去了何处?” 她的裤脚和袖子都挽着,长发束得也不齐整,嘴抿了抿,“自然是在这儿待着。” “你去了南市街。”他面上的怒意没打算遮掩,“你去见了铁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