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尤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已是白日,窗外阳光明晃晃的,照得病房内的满目白色更为刺目。 床边吊瓶高悬,点滴过半,在输液管中静默下流。 她的指尖刚好被漏下的阳光笼罩,像剔透玉石,稍稍一动,阳光暖意与放置许久未曾挪移的肿胀感就愈发明晰。 五感知觉渐渐回笼,她眼睫扑簌着,想要从床上坐起,身体却没有一丝气力。 周尤怕疼,也怕扎针,平日吊点滴的时候,输液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