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总比来时快。 纪云禾觉得自己只花了来时一半的时间,便重新找到了鲛人。 他还是和她离开时看到的一样,侧躺着,手指蜷着那根红线,一动也未动过。 看见鲛人的一瞬,纪云禾只觉刚才那刹的空寂就如茶盏上的浮沫,吹吹就消失了。 她没有去和鲛人诉说自己方才的心绪变化,只蹲下身,将衣服上汲来的水拧了一些到他尾巴上,一边帮他把水在尾巴上抹匀,一边问:“背上伤口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