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病入膏肓浑身插满管子的老人而言,哪还有慈蔼?有的只是生命所剩无多的绝望。 梁桢突然就觉得心里胀痛得不行,忍住鼻酸往前靠了下。 “爸,我来了。” 钟寿成把头往她那边的方向偏了点,又努力睁了下眼睛。 梁桢觉得他大概是想看清什么,于是主动弯了点腰。 ”阿聿…阿聿……”他开始说话了,只是声音极其低弱,梁桢不得不低头又凑近了些,问:“阿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