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尘居。 林江跪在廊下。 兴许这是公子对他最后的仁慈,给了他一方还算是可以遮雨的屋檐。偏今日风大,这屋檐形同虚设,雨水打进来,本就未干的衣裳喝饱了水,沉甸甸的挂在身上。 走哪都是最倒霉的那个。林江悲哀地加深了对自己这一属性地认知,然后他就像是突然释然了一般,也没那么郁郁憋屈了,反倒有了闲情雅致欣赏起面前的景致来——膝盖底下的雨水。 身后脚步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