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思忖一瞬,想来此地便是永清幼年时学业所在的书斋,李功既曾为其师,如今多少有些触景生情。 他的指腹摩挲着那卷文简上题名的三个字:“想来《邓析子》也曾是李长史授业篇目了。” “长史擅专法家,”永清慢慢回忆,“但他却不会教我们帝王权术一类的。他说,君臣无休止地猜疑相耗,在王朝繁荣兴盛之初尚不显弊端,只是渐渐积病,到以后便会病入沉疴,积重难返。内耗的术或许能为个人带来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