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这幅父慈子孝的光景。 于稷儿,他无可否认,到底......到底是他造的孽。 思绪走到这里,盛帝仿若被抽去了筋骨,刹那间脱了力,身形一晃,又重重跌坐了回去。 这些年,他于心底无数次告诉自己,稷儿是带着对他的满心怨念与无穷怅恨离去的。 如此畸态的自我慰藉,仿佛能让他觅得一丝解脱,亦能稍稍减轻几分负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