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蔚然神情微动,颤动的鸦睫低垂,下意识道:“怎么会?” 萧闲看着远处逐渐黯淡的天色,回忆往事。 “我的生母是大梁宫中的侍浴奴婢,身份低微却被临幸。生下我不久,便被赐死了。姑母把我养在身边,求了先帝好多次,他也不肯让我出现在众人面前。舞勺之年先帝终于想起我,却丢下一把剑说:‘男儿的天地在疆场,去平叛吧。’所以蔚然,我是没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