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佑很少发怒。 他只在驿站的夜晚,提起沈家时语气重了些。 他是克制的、谨慎的,一举一动像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可孔佑现在分明是恼了,他眼中滚动的怒火,裹挟着泰山压顶般的力量,让沈连翘一动不敢动。 或许她该记得,他不是寻常商户。 他是先太子的儿子,是皇太孙,是差一点做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