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宁簌眼底的那双黑色祥云靴顿了顿,似是迟凝了好片刻后,紧接着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宁姑娘无须行此大礼。” 这声音宁簌听着很是耳熟,被永嘉公主“请”去南筑别苑时,她听过;在换嫁之后去元娘的长流馆时,她听过。 就在刚才,她也听过。 伏在冰凉的地砖上,宁簌有些欲哭无泪。 怎么开了门的是江蕴?她跪的也是江蕴? 但转念一想,宁簌更为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