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首都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晚。 邹竹生出了文化街,骑着自行车径直往西街口而去。 雪越下越大,鹅毛般被寒风卷起,青年身形单薄,握着龙头的手指被冻得通红,任由雪花飘落在乌黑的发间,薄唇微抿,冷白清隽的侧颜宛若一幅水墨画。 柴棒儿胡同,曲家。 曲四正带着一帮兄弟往院里搬蜂窝煤。 “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