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每一分都格外沉重漫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子里终于响起悉悉索索,似乎是他慢慢地躺在了凉席上。 “……晚安,”他低沉地说。 吴雩没有吱声,模糊的侧影在阴影中微微起伏,像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过了很久,步重华的呼吸渐渐深长而有规律起来。 黑夜如同破闸的河流,从窗外席卷整间卧室,将他们安静的身躯托在半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