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海谷市人民医院。 一位四十上下的女性离开礼品店,怀里搂了束毫无生气的鲜花。粉色康乃馨的花瓣边缘发黄,周围的满天星掉得七零八碎。 女人驼着背,眉眼寡淡。她身上穿着和年龄分毫不搭的彩色恤,怀里的鲜花都遮不住那股隐隐约约的汗味。 她垂头走向住院区,来往行人最多瞟她一眼,目光停留不超过两秒。 不起眼的女人就这样一步步接近住院区的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