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陈设简单,屋顶吊着盏煤油灯,火苗调到最小,勉强能照亮一屋。 桌椅都欠奉,仅有一张八尺来长的大通铺,挤挤能睡下七八人。床上无枕无被,或者说只是一块用箱子架起来的光秃秃大木板。 床头左侧摆着个铜制的夜壶,星星点点一样的锈斑昭示了其年纪。祝平安在电视里看过这玩意,大概知道用法。 地面铺有一层青砖,然则失于保养,砖缝中还有野草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