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初,北国大地尚是一片昏沉。 大部分人还裹在被窝里,与起床这个冤家斗得死去活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城中那座老旧的钟鼓楼,又一次照例不合时宜地响了。 “咚咚咚……当……” 先是一阵密集连绵的鼓点,接着便是厚重悠远的撞钟声。 如此先快后慢,先扬后抑的奇葩节奏,就像第一次深入虎穴的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