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九月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安慰刘天亮。他天天念叨着自己就该上路了,活不了几天了。我则安慰说不一定这一批就会有他的,可能会等到年前呢?这样的安慰可能外人听起来很可笑,哪能这样安慰人?但是在这种地方这就是最好的语言了,能多活一天谁能不愿意呢?刘天亮则是很大度的说死就是了,又躲不过去,自己作恶就该死,没啥好害怕的,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但是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恐惧和绝望。这几天刘天亮天天晚上跟摊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