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应试科场的幼子范彻。他膝下三子,这个儿子是老妻晚年所出,一直视若珍宝,尽管颇有些才名,但因为此来益州关乎张说的部署,不知道要多久,他放心不下年方十八的幼子在家被妇人偏宠坏了,干脆就把人捎带了出来。此时此刻,他在书斋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张说的信,面色很是有些阴霾。偏偏这时候,范彻还沉不住气开口烦他。 “阿爷,那杜十九在成都县廨发放赏钱,听说下头属官处也都办了丰厚的年礼,他如此笼络人心,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