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那无论到何处都尽显一丝不苟的三师兄裴宁,眼下仿佛似睡非睡,闭着眼睛盘膝坐着,面上一片宁静,简直和静坐的和尚没什么两样。即使还想再睡个回笼觉,对于外头这不绝于耳的呼噜声,他也着实没那个能耐,不得不小心翼翼站起身跨过人下了罗汉榻,可下地趿拉了鞋子时,他就看到裴宁突然醒了似的睁开了眼睛。 “三师兄……” 微微点了点头,裴宁便悄悄起身,言简意赅地说道:“外头说话。”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