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飞瀑下,一块尺来方圆,滑不留手的黑石,袁当赤着上身,盘着膝,微微的躬着腰,任激流冲击,岿然不动。 “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作波涛…这首诗,蹈海兄想来读过?” “我……已经很多年不读诗了。” 沉着脸,背着手,蹈海的口气,绝不友好。 “哦,那真是可惜……听说蹈海兄本是举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