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第二天,我是哭着从梦中醒来的。 怀抱着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巨大悲伤,我从喉头呜咽着啜泣出声。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声声地,将声音放得很轻。 我迷迷糊糊地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还以为是躺在自家土屋内的床铺上。那么会在我做噩梦时,守在床边看着我,呼唤我名字,自然只能是——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