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是深夜。 县祝衙门的二堂内,蜡烛高烧,一室通明。 一个又一个近一年时间内死去的孩子的家,被标注出了位置。 然后,杜仪和周昂分别执笔,用漂亮的蝇头小楷,标注上了死亡时间。 这项工作,单纯是写和标注,都极容易,但难的是归德坊的坊正和坊卒们逐一辨认的过程。 不敢惊扰那边,甚至不敢实地去打望,而从县衙里调取相关的户籍房产登记档案,工作量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