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床头的小小书案上,摆着一摞线装书,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手抄本,书案一角放着笔架、砚台,都是些普通货色。砚台上有一截用了大半的墨锭,周昂拿起来闻了闻——按照记忆里的情况,这是最普通最廉价的墨了。 不大好闻。 据说好的墨,闻着是香的,他的这一块儿,就隐隐有些酸臭味。 书案正中间,是一摞手稿。 拿起来看看,且不管这文章写得怎么样,至少每一篇每一页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