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眼前的那层布,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他这个在北淮国皇宫中还算受宠的十八皇子,在他母妃父皇眼中,不过是随时就可以丢弃的砝码。 他这个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在他那个爱夫如命唯夫是从的母妃眼里,远远比不得夫君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不过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对他憎恨入骨。 他在他那个坐拥一国的父皇的眼中,更什么都不是。 那一日起,他只剩下他自己,就连皇甫成这个记录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