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坐着,双手手指交叉,拄着下巴,身子被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包裹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外,天色渐渐发亮。 我坐了一整夜。 没有睡觉,没有说话。 有的时候我会对医院很恐惧,因为这个地方的特殊性,我们大多都在这里出生,也大多都在这里死亡,这里就像是一处中转站,或是一个小型的世界,有人欢喜也有人哭泣,在他们中,我似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不知道自己应当欢喜还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