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起他便没有合眼了,干涩的眼球仿佛杏树上两枚历经风霜而枯瘪的果实,皱皱巴巴,蒙着一层血色。 胀痛充斥着他的整个脑袋,正不遗余力地将其塑造成一个奇形怪状、漏气的肉球。 冬寒料峭,肩上的旧伤也隐隐作痛起来。 它不曾透彻地好过,伤养的极慢,留下那深浅不一的疤痕也分外狰狞。 季寰抬手压向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