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榻。 自顶端垂落的水红幔帐上,用金线绣着大簇成团的罂粟花,像深渊的眼睛,散发着浓郁的不祥气息—— 应该是宫中某处废弃的殿宇。 荒废的宫殿那么多,难为父皇找到一处干净整洁能住人的,把他给扔在这里。 季寰缓慢支撑起身体。 刚一坐正,就感到左肩一阵难以忽视的刺痛,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