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此刻,即便先前放了多么狠的话,他依然犯贱似的对自己的父亲抱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可就在当下,此时,听到杜蕾蕾话里的,他的父亲,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苦痛,这苦痛莫过于凌迟。 也是在这个瞬间,他突然理解了爱子如命的母亲弃子而去的纵身一跃,也明白了段琳那样充满智慧的高知分子被蹉跎成人前显贵人后卑微的邵太太。 那人的无情已经是刻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