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觉得自己活着。 在梦魇中惊醒,大汗淋漓,水洗一样的湿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久到他觉得自己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胸口处有些呼吸不上来,抻着床沿的手在抖,伸出去的手搭在半空,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呼吸均匀,却仍抹不掉眉眼间云雾般的忧愁。 林榆睡觉不喜欢光,他也在渐渐适应,以前光是他的安全感,总喜欢把家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