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炮已经等得极不耐烦了,夜里气温下降了不少,他没地方可去,瑟缩着脖子候在路边。 江边的风到了夜里变得猛兽一般,仿佛带着刀子划开他皮衣的细小缝隙,钻进他的每个毛孔里。 他冻得直发抖,不停地跺着脚,不停地看手机,还一边自言自语地咒骂南一川, 〃妈的个王八羔子。 都说好了的,突然改时间,一拖再拖,拖到都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