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七月,苏州城的梧桐总是长得极盛。 刚上过油的马车车轮碾压过青石板的街道,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刚刚成年的马驹打了个响鼻,赶了许多年马车的李府车夫压了压帽檐,低声朝着车厢说了句: “小姐,到了。” “李伯,你去休息吧。” 纤细修长的手指挑开车帘,只是轻轻地一点头,伴着精简的话语,走出马车的女子干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