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像他在刑部大牢时那般暗无天日。 他坐在书房里,没有点灯。闭着眼,脑中一片空空,只能听到窗外的风一阵又一阵。 北地的冬日是干冷,光从风的声音里,都仿佛能听到冰碴子破碎的动静。 他自小长在北地,自觉还是南边江宁的冬日好过的多。 然而有个人却曾冷的频频跳脚,后来他赶着骡车,亲自往她家送了好几年的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