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里药汁咕嘟,青烟自挣扎跳脱的赤色陶盖溢出,将她斜靠在廊下的身影半遮半掩着。兮容面上半幅面纱已取下,澹逸与狰狞,交织纠缠。 “京师河道的案子,”她忽然出声,“上至朝堂下至百姓,谁又脱得了干系? 从前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后来是,意怀叵测,大逆不道。 你敢说,与你就没有丝毫干系?”她猛抬眼盯着桐拂,二人之间,青烟翻腾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