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沿着青溪河一路南行,金陵城正褪去晨曦的浮雾烟霞。 岸边人家炊烟已散,推车担货牵马的路人,互相问候。石阶上浣洗衣衫的女子,说笑打闹着,溅起的水花映着朝霞一般颜色的面庞。河风将那笑声裹挟着,顺着水,送去很远的地方。 “平海哥,你不是说,你想去龙江船坞造宝船的?”桐拂的脚丫子浸在河里,拖出长长的水纹。 平海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