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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钢笔的时候，那心里的滋味就别提了。这辈子还没有收到过晚辈的礼物，不过是租个房子举手之劳，就让人家感激在心，再想想自己之前的小心思，老脸都有点儿收不住了。

从来不戴钢笔的王兴发，也把钢笔别在了中山装的口袋上，感觉走路都带着些风。

中午吃完饭的时候白玫敲门进来，她要开一张介绍信。

“介绍信？你要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