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十三岁的兄长身长多一点。一家人白布衣披肩,白布绳系腰,白布帽套头,来来去去,冲冲忙忙。有人跪哭在棺材前,也有人站一旁掩面而泣。 她看着她的奶奶哭晕倒地,一行人连忙把老人家抬去西厢房。她又见着她最喜爱的父亲,红肿着双眼,从她跟前呆呆而过。要是换作以前,她父亲一定会抱她而起,暖暖唤一声,“哎哟,我的乖女儿。” 但眼下,她也没心思顾虑这些。她跑进了大堂,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