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了。弗农姨父一直在讲那个愚蠢的晚宴,两星期来张口闭口说的都是这件事。一个有钱的建筑商和他妻子要来吃晚饭,弗农姨父希望那人能订他一大笔货(弗农姨父的公司是做钻机的)。 “我想我们应该把晚上的安排再过一遍,”弗农姨父说,“八点钟大家应该各就各位。佩妮,你应该——?” “在客厅里,”佩妮姨妈应声说,“等着亲切地欢迎他们光临。”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