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的双手微微颤抖,那本青葱笋芽般的手指已不知磨破了多少血泡,她丝毫不觉得痛,唯有此时夜色越深她内心越是空白苍凉,深深压抑的恐惧慢慢占据四肢百骸。 一直留意她的华明澜怕她撑不住,便发了指令在路边树林旁休整,华明澜拴好了马,回头见拂尘也下了马来,正小声跟着陶文姜说话:“望山跑死马,人能强撑,马却不能不吃草。” 文姜低头轻梳了马鬃尾巴,含山亲选的宝马良驹,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