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月在榷场往返到了十一月初,银子越来越多,往床上一摆,很是喜人。 李俊坐在凳子上烤火,伸长了脖子看宋绘月数银子——他总觉得宋绘月的脑袋偏于诡异,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能挣下这么多银子来。 不仅诡异,而且胆子大,什么都敢干。 不过宋绘月干的事,仔细想来,又好像是非干不可的事。 这个世道,没有钱,就算有天大的军功也无用。 他低声道:“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