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一会儿。 片刻过后,马建平和陆千一人一边,将二贵推出堂屋。 按照滕大娘的说法,滕二贵在床上足足躺了十五年。 “大娘,有帽子吗?” “他爹有一顶帽子。” “您拿来给二贵戴上,屋子外面的光线太强,我怕二贵的眼睛受不了。” 滕大娘走进东屋,拿来一顶打着补丁的灰色鸭舌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