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深夜,外头并无蝉鸣,唯有呼呼风声,刮着帐篷边沿的白布,发出轻微的声响。 似乎是觉得吵闹,又或是因为自己不能安眠,不想吵到婆娘,扎西敦赤挪挪身子,离远些。 “还不睡?”那婆娘早有所觉,方才都是假寐。 扎西敦赤不答,反而目光偏移,视线仿佛透过帐篷望到那接连天地的雪山群,那一片能冻僵人骨髓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