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步入最后一层天坛的玉梯时,忍不住往回又看了一眼。 湖面一波不起,那座湖心岛已经完全沉入水底,连最后一圈涟漪也消散一空。 但王青仿佛看到,那个面容俊美的黄袍男子,枯寂地坐在石桌旁边,举着一只杂色玉杯。 百年、千年、万年, 一成不变。 数百万年前,在繁华至极的神都当中,渊亲王恐怕也是意兴飞扬的走马少年。 可叹今日,少年暮暮,自囚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