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单独“培训”,姜鹤则搂着姥儿拍得更起劲了。 顶着这样出格的发色,姜鹤莫名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得病以来那些总也想不通、解不明的苦恼抑郁、委屈愤怒,跟头发里的黑色素一块儿,被漂发剂分解消融,随着一次次水流的冲洗,打着圈儿地流进了下水道里。 “新的一年,从头开始!”姜鹤扭头看着姥儿,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梁秀晶笑了起来,她用布满褶皱、苍老却温暖的手捧起姜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