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大半,喝的要醉时,才说着:“我一生杀人无数,要是以我本性,早就操刀了,可现在杀我头,还得叩恩,何等可笑?” “但又能如何?钱家虽抄了,人也被流放,路上怕要死去不少,可还有着点希望。” “不求东山再起,只盼着钱家不要在我手里灭了根。那样,我就是钱家的罪人了!” 又望向苏子籍,醉眼朦胧,里面却鬼火一样灼然生光,似哭似笑:“你说,我能怎么办?血口喷个淋漓尽致,祸及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