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敲他房门为发令号。 “真能睡。” 嘀咕一声,冼耀文低头继续看报纸。 十一点一刻,半天时间过去,他不想等了,写好一张条子正往自己房门上贴,穿着清凉的施夷光出现了。 “抱歉,起晚了。” 冼耀文把条子揉成一团,揶揄道:“你确定是起晚了,不是锥虫病?” “我非常确定。”施夷光抛出一个白眼,随即打量冼耀文的穿着,“你穿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