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年人哭,哭声里全都是生活的窝囊,以至于窝囊的都流不出眼泪,就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呜咽一样,莫名的就让人想起自己一辈子遭的罪,打心眼儿里的辛酸。 齐老汉便是如此,无论我说些什么都没用,哭起来就没完,从最开始的呜咽,渐渐演变成放声干嚎…… 我劝了几句,对方根本不说话,就是在那干嚎,我算是看明白了,不等对方哭痛快了,今儿个是不可能好好坐下来说事情的,瞅着老头儿脖子上突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