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吉普车放慢速度,在难民的中间行驶。没想到开出了十几公里后,公路两侧仍然是络绎不绝的难民人潮。 我扭头向后排看了看,崔可夫头往后仰,背靠着椅背在闭目养神,而班杜林却在看着窗外。我回头朝窗外望去,在尘土飞扬的土路边,难民们的脚步是那么疲惫,行动是那么迟缓,就仿佛凝滞在那土地上似的。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低声地问道:“班杜林同志,您知道他们这是朝什么地方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