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肝胆俱裂的话并不是后半句,而是前半句,是“谢良觌”那三个字。 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人叫过了,久的他已经忘掉了自己的名字。 他惊恐的盯着韩长暮的背影,想要竭力控制住心底的恐惧,但发现这控制只是徒劳,他气急败坏的伸手拂过食案,把上头的杯盏碗碟重重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碎成一片。 韩长暮脚步未停,没有转头,淡淡一语:“明日午时,店主人会带着舆图离开刺史府,谢良觌,你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