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一个身穿儒袍,头戴网巾的中年书生,轻摇折扇道: “厂公好好想一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撞鬼的?” “那还用说……”张鲸摸一下脑门上的疤,愤然道:“自打被皇上拿痰盂砸了头,就晦气不断了。” “皇上为什么要用痰盂丢你?”书生追问道。 签押房中鸦雀无声,张鲸的脸色铁青,这是厂公不能提的禁忌。 但一来对方是他倚重的智囊,二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