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榻边,低首亲了亲萧凤娴的眉眼。 “男儿一世,为情,也为义。他对我有再生之恩,我只认他一个主子。他被流放凉州,我必定拼尽性命随驾保护。此去山高路远,尚不知是否还有回来的那天。若我不能归来,凤娴可另嫁他人,萧微华绝无怨言。” 一张宣纸用白玉镇纸押在桌上。 字迹凌乱丑陋如鸡刨,却字字真心、句句真切。 一瘸一拐的小马夫,带着他的佩剑,义